藏族婚姻|就像我接受扎西一样，我接受朗杰作为我的第三任丈夫11

望果节是我们庆祝丰收的节日，除了藏历年外，就数望果节最为热闹。“望”在藏语里是“田地”，“果”是“转圈”的意思。“望果节”就是“围着地头转圈”。这是个传统节日，

这是一个传统的节日，比我们的过年还要热闹。据老人介绍，望果节在西藏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这个节日始于吐蕃王朝在雅砻河谷建立王朝时。早在公元五世纪，即布贡耶统治时期，雅砻地区就已开始修建运河，使用木犁耕地，农业生产相对发达。为了保证粮食丰收，藏王布德贡杰向苯教领袖请教。根据苯教的教义，领袖教导农民绕田地祈求“天”五谷丰登。这就是“王国”。最初的“望果”是收获前的祭祀活动。直到现在，“旺国”已成为一个盛大的节日。这个节日属于夏天，属于欢乐。节日期间，人们无论走了多远，都要回到家乡，与亲人一起庆祝丰收，祈求风调雨顺。

望果节的日期不定，各村根据田间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安排，一般为十天至半个月。果旺节过后，紧锣密鼓的秋收秋栽就要开始了。所以，“旺果”也是从农闲到秋收的幸福过渡。

我婆家住的地方是半农半牧的。村民们开垦了少量土地，种植了大麦、油菜籽、豌豆、小麦等农作物。这些农作物远远不能满足一家人的需要，主要生计仍然依赖放牧。望果节虽然是农区的节日，但不知道从那一年起，牧区的人们也开始过这个节日了。这是一个快乐的假期，不是吗？谁能否认幸福呢？听说现在城里人也过外国人的节日了！

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新家，也习惯了卓嘎作为妻子应该过的生活。我成了这个家里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人。我侍奉公婆，自己的男人，照顾弟弟妹妹。像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照顾家里的所有牲畜，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嘉措并没有像达瓦所说的那样很快回来。自从他离开之后，他就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了。他不会给村里打电话，也不会找人传递消息。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家，忘记了自己刚刚结婚。新娘还在家里日夜等待着他的归来。王国来之前，我的岳父去了拉萨，离开的时候，他故意当着我的面告诉我的岳母，他会把嘉措带回来。起初我偷偷喜欢他们，数着他们回来的日子。当然，这种爱是扎西看不到的。他也是我的丈夫，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体贴的男人。我没有理由伤他的心。再说了，我既然嫁给了别人，我就得让这个人兄弟两个和睦相处，一起过上好日子。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共同过上美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如既往地忙碌，收拾屋子和屋外。我不想让嘉措回来看到一个凌乱的家。我还要准备大量的饲料，在收割开始之前，为那些不能上山的病牛和小牛准备足够的食物。

我很忙，把婆婆平时做的所有工作都接手了。我是这样想的：婆婆辛苦了几十年。有了儿媳妇之后，就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不会和她竞争捻线、泡茶之类的活。这些任务无法与女性相比。让她慢慢做也是一种安慰，让她不会因为太忙而感到愧疚。婆婆从心底里喜欢我，从她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来。每当她看着我时，她眼中的爱总是让我想起我的母亲。结婚后我就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每当婆婆用布满皱纹的手帮我拉直头发时，我突然感觉好像妈妈就在我身边。

扎西曾经说过，一会儿他就会陪我回去。这件事我表面上什么也没说。我心里还是有意见的。新儿媳妇第一次回娘家时，应该由“大小姐”嘉措陪我，而不是“二大小姐”扎西。如果我和扎西一起回去，我将如何面对村里疑惑的目光，又将如何走进那些好奇的人们的家门？可以想象，那次旅行之后，我和我的家人就会成为村民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我骄傲的父亲将不再因为他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好男人而感到骄傲。一个男人再优秀，如果他不喜欢自己的女儿，那比打他的耳光还糟糕，因为他一个人做出了决定，建立了这段看似幸福的婚姻。至于我的母亲，不用想，她每天晚上都会为她唯一的女儿流泪。所以，我不能让扎西跟我回去。无论我多么想念父母，我现在都回不去了！

我心里的这些想法，岳父岳母一定很清楚。不然的话，岳父也不会这么急着去拉萨。

岳父去拉萨后，三弟朗杰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小家庭。这只是时间问题。记得婚礼第二天，郎杰在过道上遇见了我，顿时傻眼了。直到我把东西拿回来，他还在那里发呆。后来我听扎西说，岳父原本打算让他的三个儿子同时娶我。婚礼前一天晚上，郎杰突然说他不想。他想在拉萨结婚成家，不想留在牧区。在我国，兄弟共妻是一种正常的家庭模式。长子负责家庭的持续发展。与其他男孩相比，责任要轻得多。父母不会强迫他和大儿子组成家庭。所以当郎杰说要一个人组建家庭的时候，岳父并没有强迫他。那天晚上，当郎杰的鞋子出现在门口时，我一点也不惊讶。我接受郎杰作为我的第三任丈夫，就像我接受扎西一样。

我和扎西、朗杰住在一起，他们也遵守约定的规矩，一人一晚，轮流陪在我身边。

岳父从拉萨回来的那天，我正在山坡上赶牦牛回家。当我远远地看到岳父在山路上匆匆行走时，我的心突然变冷了。嘉措是故意的。他清楚地知道我要在过年期间回父母家，他也知道他应该陪我回父母家。然而他却没有回来，还故意让我难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冒犯了他。那些新婚之夜，轮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一次不把我尽情地折腾过？是我不够温柔吗？对他来说还不够好吗？你没有满足他吗？问问自己是否这些都没有。那么，我还不够贤惠吗？不孝顺父母？他的兄弟会分裂吗？这些都不应该有。而且，他还没看到我的贤惠和孝顺就走了。

我微笑着，嘴角流淌着一丝咸味，疯狂地挥舞着鞭子，追着牛羊。

太阳已经落山了

月亮爬上来了

奶奶的织布机停了

阿爸青稞酒香浓

姐姐和她的牛羊

踏着白云回家

……

好久没唱歌了，声音有些沙哑。随着他的歌唱，一切都变得更加顺畅。嘹亮的歌声飞过村庄，飞过田野，让所有人都停下来，扭头看向歌声的方向。

我放开声音，声音更大了，“砰”地一声抽起鞭子，肆无忌惮地把羊赶下了山，身后升起了一股青烟！

村子的边缘，站着一群黑黝黝的年轻人。

藏族婚姻|就像我接受扎西一样，我接受朗杰作为我的第三任丈夫11

“德洛加拉，你唱得真好，没想到你的歌声比云雀还好听！”

“德洛加拉，你真漂亮，我们还以为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呢！”

“卓嘎啦，你要准备一下，王国一定要给我们表演！”

……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笑了，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耍花招。他将鞭子扔向了迎面而来的郎杰，对他眼中的崇拜和赤裸裸的欲望视而不见，拍开了伸出的爪子。 “今晚是扎西，明天就可以了！”他话音一落，大家哄堂大笑，有的年轻人还对我吹口哨。

远处，扎西背着一筐草，担忧地看着我。在他的身后，金色的大麦铺满了山岗！

嘉措一共有六个兄弟。其中四弟玉琼被欧珠叔叔收养，兄弟有嘉措、扎西、朗杰、边玛、丹增五人。其中三个已经成为我的丈夫，另外两个我还没有见过，包括在林芝帮人们挖虫草的边马。听岳父说，水果节的时候他会回来；单增还在上学。其中一个姐姐达娃，在山南浪卡子县结婚，另一个姐姐德吉还在上小学。

节日前，扎西带着德吉去拉萨采购节日用品。德吉今年已经上小学六年级，明年将升初中。她一直说要买一年级的英语课本，可上次公公却忘记了，害得德吉哭了一夜。所以这次扎西去拉萨采购旺果节用品，我就让扎西带她一起去。

扎西走后，我开始准备过节的衣服。望国节与过年不同，它是展示家庭财力的节日。一个家庭今年过得如何，从他们在水果节期间穿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所以虽然是夏天，大家还是要穿最好的氆氇，有多少就穿多少，金银绣花的领子都露出来，层层叠叠。男人头上不乏狐狸皮帽，女人身上也不乏配饰。

氆氇早已编织完毕，并已染色。虽然做工不太好，但今年也只能凑合着用了。明年，明年我要全家人都穿上我亲手编织的氆氇。公公请了裁缝九妹来家里做衣服。九妹是我们这一带的名人。几乎家家户户的新衣服都是他做的。他也是我婚姻的见证人。在我们国家，缝纫都是男人做的。无论是衣服、鞋子、袜子还是帐篷包，缝补都是男人的事。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大陆妇女在绣花、飞针，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曾经偷偷尝试过，手被扎出了血泡，但我再也不敢做那样的工作了。

井里铺了一张大席子，上面铺着彩色的氆氇。有点粗糙，染色不均匀，可能是核桃壳加入配料时受热不均匀造成的。另外，在后续的浸泡过程中，有些地方没有完全浸泡，导致原本应该是同色的普普变成了花朵。以前，妈妈不可能用这么粗糙的氆氇来做衣服，做青稞包就差不多够了。

我告诉九妹我们每人做一个。他点点头，开始切割。不用量尺寸，Pupou不是贴身的衣服，大一点或者小一点都没关系。而且，他和我们家人都很熟悉，他清楚地知道每件作品应该有多大、多长。九梅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红色粉末和一根长长的羊毛，这是他做衣服用的尺子。使用时，从一端拉出羊毛，轻弹在织物上。红色粉末会粘在上面，他就沿着红色粉末的位置进行切割。

Pupu制作起来很快。首先，这不是一项微妙的工作。不需要很细的针角，用粗针和粗线缝制即可。只有衣领和下摆的边缘需要更加细致。边角料都是现成的产品，在乡村杂货店有售。它们只是给衣服增添光彩。这种缝纫速度较慢，而且不能使用太大的针，因为线必须藏在里面。不过就是这样，九妹不到两天就把我们家的衣服全部穿完了。

每个人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包括嘉措的。不管他回来与否，他仍然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是我这个小家庭的“家长”。他的行李箱里有很多衣服、裤子、鞋子和袜子。一切都为他准备好了，包括我。不管我表现得多么不在意，心里却始终盼望着他有一天能突然回来！

我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但我无法控制我的思想。我可以让身体忙碌，但我不能让我的心停止！

扎西去拉萨，朗杰很高兴。他几乎和我形影不离。以前他从来不努力工作，现在他却为了我而忙碌。他学会了割草，学会了给奶牛挤奶，学会了在放牧期间不断地捻羊毛。公公婆婆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勤快了，不再喝酒骂人了。

我们的午餐和早餐很简单。我们把糌粑和酥油茶拌在一起，喝了一碗。即使跑了好几次山，我们也不觉得饿。晚上的情况会稍微复杂一些，因为有足够的时间生火做饭。我喜欢把羊肉切成块，和糌粑一起煮，加点山上的野葱、野韭菜。远远就能闻到香味。我的公公喜欢端着一碗羊肉糌粑到门前的草地上。每天晚上那里总是有很多人。各家的“头”和妇女端着碗蹲在那里，谈论着谁的儿媳妇生了孩子，儿子拿了多少钱。展示一下你碗里的东西。

郎杰一直陪着我。他生火，我看着锅。当周围没人的时候，他就会取笑我，开玩笑说我昨晚的表现不够好。我总是斜眼看他，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郎杰眼里，这样的表情很迷人吧？不然的话，他的目光怎么会直接落在我的身上，一副流氓的样子？

公公从拉萨回来的那天下午，朗杰第一次听到我唱歌，他就喜欢上了这首歌。他总是让我在没人的时候唱歌给他听，一遍又一遍地唱。在我心里，郎杰不像一个丈夫，而更像一个兄弟。他不像扎西那样脚踏实地，也不像嘉措那样能干。他有点油嘴滑舌，会欺骗，会发脾气，甚至得罪天王。当我开始接受他作为我的丈夫时，我是被动的，感到有些无助。这些天和他的相处，我开始接受他，开始从心底里接受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和其他两个人完全不一样。扎西对我很好，很好，我挑不出他的毛病。然而他很少笑，和他在一起我不免感到沉闷。贾错的问题是，我对他很好，好到连自己都讨厌了，他却不在乎。和郎杰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的整个身心都感觉非常轻松。我不必表现得那么贤惠能干，也不必表现得那么温文尔雅。我就是我，想笑就笑、想唱歌就唱歌的牧羊女卓嘎。

在我的众多角色中，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牧羊女卓嘎，而不是温柔的妻子或贤惠的儿媳妇！

村后山上有温泉，常年流水不断。村民们在泉水下游挖了一大一小两个坑，简单地用石头围起来。上面的大坑是专供男人使用的，里面放了一些石头作为凳子。下面有一个小坑，供妇女洗澡。站在男池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女池的景色。人们按照约定的规则洗澡，没有人会认为这种安排不合适。

自从第一次洗澡以来我就喜欢上了它。如果可能的话，我尝试每天都泡个澡。不过，我不会去得太早。不喜欢在男人淫荡的目光下脱衣服、脱衣服，甚至不怀好意的男人还会往女池里扔石头，故意往女人的胸部扔石头。

藏族婚姻|就像我接受扎西一样，我接受朗杰作为我的第三任丈夫11

就像今晚，吃完晚饭，郎杰第一次说他在洗碗，让我赶紧去洗澡。他说他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出了很多汗。下午他很早就和其他男孩一起去洗澡了。

“你觉得我臭吗？”我故意看了他一眼，扬起嘴唇。

“当然不洗掉也没关系，今晚的味道真香啊！”他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故意嗅了嗅我的脖子，然后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无限醉的样子。

“走开你”。我打了他一下，把抹布扔到他怀里，然后离开了厨房。我带上换洗的衣服和肥皂，向山里走去，看门狗秋竹跟在我后面。

今晚的月亮很圆，明亮如处女。月光洒在大地上，给大地带来了朦胧而神秘的感觉。星星格外明亮，偶尔有一两颗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天空飞去。奶奶常说，天上的星星是死者的灵魂。他们跑得这么快，是因为他们要赶回家看望亲戚。月亮原本太过寂寞，但因为有这些星星的陪伴，它不再寂寞。

大地弥漫着点点雾气，混沌得有些模糊。夜风轻柔，吹在我的脸上，有点像记忆中奶奶的手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我喜欢这样的夜晚，平静而安静。一个人和一只狗走在山路上，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田野上的秸秆，草长及膝盖。我能感觉到我的小腿有点湿漉漉的，暴露在外是吗？我出了山脊，开始上山，沿着山路往上走。两边都是茂密的绿色钢灌木，森林深处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声鸟鸣声。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地上，显得斑斓多彩。刚走没多久，前方就传来了流水声。秋竹激动得“汪”了两声，快步冲了出去。

当我们走出森林时，我们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斜坡和典型的高山草甸。小草贴着地面生长，就像森林里铺着一张巨大的绿色毯子。赤脚采摘时，又厚又软。我脱下鞋子，捧在手里，慢慢地向前走，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暖。春天在草原中央。两个清澈见底的水池里弥漫着水雾。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水中，随着涟漪摇曳，宛如仙境。

看到泉水，秋竹立即扬起尾巴，一蹬腿，“嗖”的一声冲了过去，跳进了女池之中，激起阵阵浪花！

我脱下厚外套，扔到一边。然后他蹲在池边，用手接起水，让它落入掌心。化作晶莹剔透的水珠，溅满了他的脸！于是，我兴奋起来，咯咯地笑着，捡起那块小石头就向秋竹扔了过去。水溅到了上面，秋竹呜呜叫着，摇头躲避。于是我砸得更开心了，在它周围一个又一个地扔小石子。

这一刻，这个夜晚，属于我！

秋竹不想再干了，趁我不防，她从池子里跳了出来，“汪汪”地叫着，浑身颤抖，水珠溅了我一身。为了躲避秋竹，我不停地上蹿下跳，它抖得更厉害，发出“呜呜”的叫声，惹得我笑得更大声。清脆爽朗的笑声与松树一起回荡在山野间。

“不好玩了，不好玩了。”我双手捂住脸，向男子泳池跑去。边跑边脱下棉裙和棉裤，扔在地上。今晚这个地方是我的，没有男池也没有女池。 “你在下面。”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弯下腰，故意板着脸对着秋竹。 “我在上面。别过来！”

不知秋竹没听懂吗？还是故意针对我。不管怎样，它继续猛烈地摆动，向我扑来，把我逼到一边。秋竹更加高兴了，“哇”的一声，她又钻进了池子里，掀起更大的浪花，把我全身都湿透了。

“你这个坏人。”我捡起石头扔向它，但它不理我，把头靠在池边休息。

我脱掉最后一层丝裙，赤裸裸地暴露在星空下。月光照射在我紧致的皮肤上，发出淡淡的银光。我慢慢地解开辫子，让它像瀑布一样落下。

除了阵阵松树声外，周围安静极了！

我慢慢地下到池子里，在池底找到一块光滑的石板，坐了下来。泉水溢到了我的肩膀上，温暖地拥抱着我，我的四肢突然出现一种刺痛的幸福感。我靠在石头上，伸直双腿，让绿色的头发随着波浪荡漾！秋竹也游到我身边，爬下来，把头靠在石头上。月亮就在眼前，明亮而耀眼。良久，我们都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水波肆意地拍打。慢慢的，人和狗都进入了虚无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秋竹有了动静。它把头转向森林的一侧，耳朵慢慢地竖了起来。灌木丛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像有人踩在落叶上一样。

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埋进水里。这么晚了，谁会上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