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建国
临近春节，我常常处于一种莫名的躁动中。我看了天气预报，发现未来两天会有雪。我翻出了去年这个时候写的一篇稿子，通过下雪表达了对防疫人员的向往。去年没下雪，所以把文章的时间改到现在。
几经周折，找到了《长江日报》的新地址，但门口不让进。我通过热线打电话，进了收发室，他们也不知道具体部门在楼里的什么位置。不忍看到我丢失的样子，一个工作人员带我去找。8楼的文艺部很难找。负责的编辑不在这里。电话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说是纪念防疫的手稿。她说她不需要这个内容。我还是让这里的人把稿子转给了她。等了一天，没有动静，就找了一个叫刘邦民的学生来发表稿子。
2021年12月28日，一觉醒来，看到窗外在下雪，下一场不会停。我很兴奋。
中午，一大家子在早已订好的酒店吃年夜饭。我五个哥哥，我表哥，13个小家庭，30多个人聚在一起。我已经提前找到表哥的孙子了。他刚从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毕业。我把稿子发给他，让他吃饭前看一下，跟他说了几句话。
窗外雪花飞舞，房间里热气腾腾。在一个大箱子里，我侄子出来了，手里拿着麦克风。这个年轻人棱角分明，五官端正。很明显，我做足了功课，念出了稿子，自然流畅，声情并茂，字正腔圆。
“你现在还好吗？我们想念你。
“写在雪地上的——个想法
“下雪了，武汉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它在天空中盘旋飞舞.
“2019年的这个时候，这里还没有下雪，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冷空气瞬间凝固了这座城市。
在室内包厢里说话，慢慢失去了声音；看着手机，慢慢抬起头；跑，喘着气停下脚。
“钟老头，你怎么能忘了，2020年1月18日，腊月二十四，你正赶往武汉。
“你斩钉截铁地说，这种病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你含着眼泪告诉大家要戴口罩，勤洗手，不要出门。你指挥着成千上万穿着白衬衫的天使，冒着生命危险，争分夺秒，强行关闭了那个有血有肉的恶魔的魔盒。当听到封城期间市民自发在街上唱国歌时，你哽咽着说，武汉是座英雄城市，会过关的。
窗外的雪敲打着玻璃，外面的人出现在门口。有些服务员一边做事一边听。
“张大叔，你还是一个人吗？4天4夜，你没有合眼。当你从梯子上掉下来时，你一句话也没说就睡着了。摸着你依然湿热的身体，多少人的眼睛湿润了。
“火神山，你的神，你面前的人更神，这是张大叔，还有你身边那些大胡子、汗流浃背、满身污渍的大佬、大叔、大叔。是的，他们只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建成了一座能容纳一千多人的现代化医院。这是他们用生命拼出来的速度，这是他们用心创造的奇迹。
只有室内的声音在回响。有些打在玻璃上的雪花凝结成水滴，就像挂在上面的眼泪。有雪飘进来吗？有人眼里泛着水珠。
“范医生，来韩的前一天早上，你6个月大的孩子居然掐你的奶头。来汉后的两个多月，每天都会找一个没人会看到你的地方，一次次的挤来挤去。
“范博士，你的奶没有白费。早已化为无形的深厚友谊。通过你脸上压出的纵横的皱纹，通过你写的计划书和病历，通过你和病人交流的声音，通过那一根又一根输液管，带着温暖的体温，一点一点地流向病人的身体，病人的心里。
室内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铿锵，时而舒缓，时而欢唱，凝结在窗玻璃上的水滴有的流成了一条线。有人流泪，有人擦擦眼睛和脸。
“小护士，你来汉的前一天晚上，你穿着裙子和男朋友在广州的海边约会。没想到你会把这种感觉带到这里的医院。虽然你被层层防护服包裹着，但你总是习惯靠近床边。有时候听不清楚病人的话，就把头凑近，凑近，再凑近。插输液管的时候，你要轻轻的摸，搓人家的手。你总是笑着说话，用最好的声音说人们喜欢听的话。你总是在跑，但是你听不到声音，像春风一样吹气，像春燕一样盘旋。难怪即将出院的奶奶专门为你唱了一首歌：燕子，穿着华丽的衣服，每年春天都来这里.
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荡。窗外的雪敲打着玻璃，人们挤在门口。
“刘嫂，你总是避开人群，做好自己的工作。在这里，你每天都像在家里打扫庭院一样，打扫地上的污渍，墙上的血渍。你像在地里锄草一样，把用过的瓶瓶罐罐、盒子、沾了血的棉球、有呕吐物和排泄物的衣服清洗干净，你像给幼儿洗澡一样擦洗冰冷的身体。正是这双手，给生者留下美好的回忆，给逝者留下人间最后的温暖。”
声音已经把每个人的心绑在了一起，透明的玻璃连接了内外，雪花和声音凝结成了交响乐的音符，不断地飘着，飘着.
声音停止了。读者伸展他的手势，凝视着远方。为什么，下面没有声音，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一秒钟，一秒钟
手机一直震动。是邦民发的。我跑出去，他叫我打开微信。
“哦，天哪，”我忍不住哭了。今日头条，搜狐。com和百度都发了我的文章。好像春天来了，手机里全是鲜花，好评如潮：
“优美的散文，真挚的感情”。
“来得及时，恰如其分，饱含深情，难得有好文章。”
“英雄的城市，伟大的市民，非凡的事迹！赞美时代“英雄的城市，伟大的市民，非凡的事迹！“歌颂时代，见证壮举，是杰作！”
“这个不错。几个点选得好，满满的真情实感，惊天动地！”
“超级好！为你点赞！”
“文章让我眼眶湿润，当年的情景就在眼前。”
……….
几天过去了，那天的声音仍然萦绕在我的耳边：
“雪还在下，我们的思想没有停止。雪花，雪花，请带着我们的思念，飘，飘，飘向远方的你………………
